他穿得太單薄了,身上的溫度遠沒有以往那麼熱,剛剛在裡麵,他好像也悶咳了幾聲,難怪嗓子不舒服,穿得也太單薄了。
記憶裡他堅不可摧,一年到頭沒生過幾次病,小感冒發燒也沒有,倒是她經常不舒服,還在一塊廝混時,她不舒服就折磨他,更多其實是撒嬌。
以前聽母親常說經常生病才不容易生大病,不怎麼生病的人一生病就是大病。
關心的話到嘴邊,程安寧咽了下去,很冷靜說:“你能不能注意分寸?”
派出所門口人來人往的,警笛聲不間斷,大概沒見過有人在派出所門口摟摟抱抱個不停的,程安寧麵上掛不住,推了推他。
“注意不了。”周靳聲頭垂得更低了,灼熱潮濕的氣息噴灑在她頸子上,相比較身上的問題,他的呼吸太熱了,好像生病了。
“還不知道麼,衝你來的。”周靳聲貪婪感受她的一切,身體、溫度、氣息,手臂勒得很緊,聲音也是緊繃的,“我不會幫她。”
“你幫不幫她,跟我有什麼關係。”
周靳聲沉默了片刻,仍舊沒有放開她,她開始掙紮了,他才喃喃說了一句,“欺負你的人,我不會放過,一個不會落下。”
“......”
程安寧沒有觸動,反而有不好的預感,不知道從哪裡湧上的預感,在要推開他時,他鬆開了手臂,同時往後退了一步,臉上又恢複往日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模樣,“外麵太冷,你進去吧。
他摸出一包煙抽了一根叼在唇邊,拿打火機點燃時又悶咳了兩聲,皺眉忍著壓了下去,正要點燃,聽見她說:“不舒服就彆抽了,不抽煙不會死。”
說完她小跑進了警局,怕走慢一步又被他糾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