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出去有看見他麼?”
“沒有。”
程安寧自嘲說:“好倒黴,早知道得罪姓徐的,我都不來了,現在還要把命交代在這裡。”
孟劭騫握緊她的手,安撫著:“寧寧,不要怕,我也在,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讓你有事。”
她知道不能慌,遇到事一定要冷靜思考對策,現在還有一口氣,說明還有機會,希望卻很渺茫。
......
高瘦男人回到駕駛艙,周靳聲坐在椅子上抽煙等著他,頭發被捋出一個英挺的背頭造型,他麵無表情,說:“徐東揚還是沒承認?”
高瘦男人撐在操作台麵上,吐了口濁氣,“嗯,我剛剛很想一槍崩了他。”
周靳聲吐了口煙圈,“你崩了他,那是便宜他。”
高瘦男人手背死死攥著手,捏出了嘎吱聲,“姓徐的剛剛旁敲側擊套我話,他懷疑他那邊出了內鬼,出賣他,是不是懷疑到你身上了?”
“他原本就懷疑我,又不是第一天。”周靳聲輕描淡寫,如果不懷疑他,不會找千方百計找他的把柄,更不會找上程安寧。
徐東揚這人比陳湛謹慎,再謹慎的人也有疏忽大意的時候。
周靳聲懷疑的是陳湛假死主要謀劃的人是徐東揚,借官方的手處理陳湛,而陳湛進去後沒把徐東揚供出來,他們之間多半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說陳湛一直在等徐東揚撈他。
但徐東揚的本事再大也不能目無王法,在風頭的時候撈,那他們是在等什麼,又因為什麼?
周靳聲百思不得其解。
“周律師,你怎麼這麼篤定了解徐東揚?”
“我花的心思不比你少。”周靳聲的手夾著煙蒂,抵著太陽穴,煙霧繚繞的,周靳聲看他,他的身形過分消瘦,麵色發黃,身上死寂沉沉的,唯一在支撐他活下去的是報仇,“可能要委屈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