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清楚半隻腳踏進渾水來,彆想片葉不沾身。
沒去找程安寧這半個月,他一直在港城,和徐東揚來往,徐東揚去年和周宸談的生意也在順利推進,一切按部就班,按照他原本定下的計劃進行。
又忙完一個應酬,晚上回到酒店,李青忍不住說:“老板,您要不還是休息幾天,一直連軸轉,身體吃不消,傷不是還沒好麼......”
“不用管,沒事。”
李青不放心,“您臉很紅,是不是發燒了?”
周靳聲進了房間脫了外套,窩在沙發裡閉目養神,他晚上喝了不少酒,本來傷口還沒好,不能抽煙飲酒,他都沾了,二月底,陰雨綿綿,天氣不好,空氣潮濕,更不適合傷口痊愈。
於是晚上李青擅自打電話給程安寧,想請程安寧勸勸,他說話老板是不會聽的,隻有程安寧說話管用。
程安寧聽李青說完,她反應平靜,說:“我不是醫生。”
“您說話比醫生管用。”
程安寧沉默一會,“他在哪?”
“港城。”
“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點。”李青用手比劃一丟丟,忽然想起她也看不見,“攔都攔不住,我也不好攔著,回到酒店我看到他的臉很紅,不知道是不是發燒了。”
“李助理,這種時候你應該找醫生。”
沙發上的周靳聲突然睜開眼,定定看他,示意把手機給他。
李青如釋重負,快步過去遞上手機。
周靳聲瞥了李青一眼,知曉他是故意當著他的麵打給程安寧的,他清了了嗓子,接了電話,“彆聽李青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