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他們的牽扯是在他那次喝多那晚開始。
現在似乎好像不是。
應該比那晚還要之前。
周靳聲瞳孔顏色極深,沒有說話,態度隱晦不明。
隻要想到他早就知道她的心思,她有點接受不了。
所以那麼多年,她在他麵前耍猴戲,他穩坐高台,看破不說破。
程安寧不知道該笑還是難過,她高看自己,也小看他。
這個人,沒有變過。
行事作風一向如此。
周靳聲抬起頭,眼前人的臉頰說不清是因為剛經曆一個深刻的吻泛著薄薄一層粉,還是因為生氣漲紅的。
程安寧還是有點不甘心,刨根問到底,“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很早。”
“有多早?”
周靳聲坦誠:“比你想的還要早。”
他的道德感確實不多,從不否認,對自我有很清楚的認識。
克製到她成年,到了可以談戀愛的年紀,已經是極限。
程安寧沒有後文,心中酸澀不已。
周靳聲問她:“沒了?”
“沒了。”
程安寧異常的冷靜,周靳聲抿緊眉頭,沒有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生氣了?”
她故作輕描淡寫的神色:“沒有,你還有沒有彆的事?沒了的話我回去了。”
周靳聲敏銳覺察她情緒跟剛剛有明顯差距,所以沒把人放走,“說清楚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