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站在他身後看著他背影,不知道怎麼,突然覺得他的背影落寞、寂寥,形單影隻,他仿佛在苦海裡掙紮,跟這萬丈紅塵格格不入。
結婚不是他自願,人生仿佛也不是。
好像有種宿命感。
他跟宿命較勁,跟自己較勁,不服輸,也不能輸,身上背負千斤重的枷鎖。
有漂亮女人扭著水蛇腰拿著酒杯靠近搭訕,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搭在他肩上,他側了側頭,眼神迷離,不知道跟女人說了什麼,女人靠得更近,他眉眼皺著,一臉厭惡,揮開女人搭在肩膀的手。
一點都不紳士。
不過他確實也不是個紳士的人。
程安寧走上去趕人,從他背後伸手抱住他的肩膀,跟女人說:“他是我的,不好意思,你找下一個吧。”
她的語氣不是炫耀,是平靜闡述。
女人見男人沒半點拒絕的意思,也沒糾纏,瀟灑走開,尋找下一個獵物。
程安寧乾脆趴在他肩頭,貼近他的耳朵,說:“不吃飯跑來喝酒,還抽煙?你不想跟我吃飯還是不想跟張賀年吃飯啊?”
周靳聲沒有什麼波瀾,“不是。”
程安寧沒深究,“張賀年和棠棠回桉城了,我明天要上班,不想太晚睡覺,你喝了酒不能開車,我先送你回酒店吧。”
周靳聲說好。
不過最後回的不是酒店,車子開到半路,周靳聲說想回彆墅。
程安寧重新輸入導航,送他回去。
回到彆墅,程安寧停好車,熄了火,扭頭看向在副駕上閉目養神的周靳聲,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