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周歲時暈過去沒有知覺的那一瞬間,他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也跟著停了,耳朵嗡嗡地,感官在一瞬間消失,好像什麼都不複存在。
醫生和護士在治療的時候,他的腦袋裡走馬觀燈似得回憶起和周歲時結婚那三年。
全是她的喜怒哀樂,都深刻烙印在心底深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好像在他心裡生根發芽,融進他的血肉裡了。
她要是有事,那就等於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血肉之軀裡剝離,筋脈相連,抽絲剝繭般的疼痛。
他很惱火,整張臉緊繃的厲害,尤其是下顎線條,一字一句說:“周歲時,你不會反抗?一點求生意誌都沒有嗎?”
周歲時反應緩慢,就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她閉上眼不想說話。
更彆說吵架。
沒有力氣。
脖子還疼的厲害,吞咽都成了困難。
他說的對,她要反思,為什麼這麼遭人恨。
就連親生父親都不待見她,想掐死她。
霍聿森凶歸凶,還是伸手溫柔碰了碰她的脖子。
纖細柔弱,他以前都不舍得用力吻的地方,被用力勒出一道觸目驚心的指壓痕。
她皮膚本就細嫩,很容易留下痕跡。
霍聿森這才直觀感受到她的生命力有多脆弱,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