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要辦一次婚禮的儀式感。
雖然她已經離過一次婚了。
霍聿森從鏡子裡看見她落寞的神情,收起手機,一步上前,摟住她的腰身,他長腿貼著層層疊疊的裙擺,低頭靠在她肩上,“很漂亮,你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周歲時回過神,下巴被霍聿森捏住,正視鏡子裡的自己,以及霍聿森,他本就穿著西服,和她的婚紗很相配,他笑,眉眼深邃溫柔,膚色冷白,頭發一絲不苟熨帖著。
瀟灑又多情的形象躍入眼裡。
周歲時還記得把他當成司機時,覺得自己當時真的眼瞎了,這麼好看的一個人,做司機多可惜,還以為他是家裡不好,為了賺錢才出來做司機。
這麼矜貴的一個人,怎麼會像是司機呢。
“在想什麼?又走神了?”
霍聿森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她回過神,說:“在想你當司機那會的事。”
“司機?”霍聿森輕笑,“那我一直給你當司機好嗎?”
周歲時沒回答他,和工作人員說,“就這套吧,看著還行。”
不是漂亮不是喜歡。
是還行。
霍聿森仔細分辨她話裡蘊藏的情緒,“還有很多可以慢慢試,慢慢選。”
“不了,我要回桐市了。”周歲時選累了,進了試衣間在工作人員的幫主下換下這身婚紗。
換好衣服出來,霍聿森以為是自己又哪裡惹她不高興了,卑微至極哄著,心甘情願,周歲時隻是淡淡說:“沒有不高興,謝謝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