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正兒八經的由頭,他很難堂而皇之的大肆掠奪。
就像是古代亂賊造反,必須要有勤王匡社稷的名義,才不會被群起攻之。
南珠想。
他沒有一次是單純的為了我。
南珠還是沒睡著,在天明雨未褪的時候看向門口。
遊朝正在脫被雨水濺濕的外套,看見她挑眉,明顯沒想到她還醒著。
南珠接過他的衣服,拎到臟衣籃,轉身回去才看見遊朝裡麵同樣濕透的白襯衫上帶著斑斑血痕。
南珠怔了下,“你受傷了?”
“恩。”遊朝把襯衫扣子解開,轉身進洗手間。
南珠走近,從洗手間鏡子那看到遊朝結實小腹多了一道巴掌大的刀傷。
他沒什麼情緒的打開櫃子藥箱,擰開碘伏想倒。
南珠話比腦子快:“等等。”
遊朝側目,濕漉漉的發垂在額前。
南珠抿唇:“我來吧。”
她不等遊朝反應,把他的身子拉過來,接手他掌心的碘伏,找到棉簽沾了沾,彎腰朝他小腹上的傷疤塗抹。
不太深,像是皮肉傷,但明顯會留疤。
南珠皺眉碎碎念:“知道出門有危險,不知道學電視上穿個防彈衣嗎?你當你有幾條命......”
耳邊突兀的傳來一聲輕笑。
南珠抬頭。
看見遊朝黝黑的眼眸彎了月牙。
他輕聲說:“我以為你成啞巴聾子和瞎子了。不會說話,也不會有表情,更不會看人,甚至都不會生氣。”
南珠微怔。
遊朝手指微動,把南珠舒緩的眉頭手動擠成川:“彆蔫了,明兒整個深海的人,都會來給你賠禮認罪。”
南珠嘴巴蠕動半響:“其實我並不怕胡老八的死,不,準確來說,隻怕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