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害怕啊,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全身跟著泛起細密的抖,她輕聲說:“你可以不放過我和南蹇明,為什麼要去動一個和你從前過往沒有半點關係的人。”
“為什麼要去擾一個死人的清淨。”
“為什麼要讓我開始懷疑我爸都不是我記憶中的樣子,為什麼!”南珠歇斯底裡的尖叫出聲,“為什麼!”
遊朝小腹的傷口像是開閘的水龍頭,不斷的順著匕首朝外湧鮮血。
滴滴答答的彌漫了倆人所站的角落。
遊朝有些站不穩的緊貼牆壁,垂眸看南珠哆嗦到幾乎要碎掉的樣子,啞聲說:“你爸......”
南珠豁然抬頭。
眼圈的眼淚不斷,可再多也遮不住眼白處熏染出的紅色。
她秀氣的眉毛緊緊的皺著。
蒼白的唇往下彎,肩膀聳起。
明明是行凶者,可恐懼的卻像是受害者。
她在怕。
怕遊朝說出自己的父親是和南蹇明一般無二的人。
怕她的世界徹底崩塌,信仰碎成一地。
賴以生存,並讓她無憂無慮生活的童年所得到的愛,全都變了形。
遊朝模糊的想。
若是連她的父親南天都不再是她記憶中的南天。
南珠這個被愛包圍著長大的小公主。
永遠都不會再......快樂了吧。
遊朝啟唇,“你爸......”
南珠握住遊朝小腹匕首的手垂下,片刻後,布滿粘稠血液的手抬起捂住了耳朵。
隨著南珠的後退。
遊朝無力的跪坐在地。
他捂著不斷湧出血的小腹,聲音低低的,“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