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沒有焦距到渙散的瞳孔一點點歸攏,幾秒後,瞳仁定格在遊朝的眼睛,“你還不如......殺了我。”
遊朝愣住。
南珠聲音沙啞斷續,“南蹇明現在在外......如芻狗吧。”
南珠出院前在微博上刷到了一張照片。
京市的財閥下越野車,踩上了趴地上之人的脊背上。
財閥被打了馬賽克。
趴地上之人因為是從後麵拍的,沒打馬賽克。
但南珠一眼就看出是沒了雙腿,而且腿縫那傷口未痊愈還在流血的南蹇明。
南珠說:“我被斷了網後,你運作的京市公眾號上該滿滿的,全都是南蹇明為芻狗的照片吧。”
南珠躺平在床上,因為黑色的床品和黑色海藻的發,整個人看著白到病態。
便越加顯得眼圈的紅意可怖。
南珠聲音沙啞,“南蹇明從前得罪過的人那麼那麼多,現在那些人知道他這幅人人可欺的樣子,該一個個的去找他了吧。把他踩在腳下,隨意淩辱,讓他的身體和尊嚴被踐踏到塵埃。”
南珠平靜道:“你不要這麼虛偽的對我說,我不會讓你死,也不會讓南蹇明死。明明你的複仇計劃裡,從始至終,不管我對南蹇明做什麼,砍了他的腿也好,不砍也罷,你都沒打算讓我們兩個死。”
“你對南蹇明的報複是把自己從前在他那受到的淩辱和糟踐通通還回去,讓他看見路過的狗,都會驚懼到全身哆嗦。”
“而我......”南珠視線越過他,看向外麵即便在二樓也望不出去的圍牆。
“而我的結局,是囚禁,一為懲罰我,二為吊著南蹇明,不讓他自殺,就這麼生生的承受著這些淩辱。”
南珠重新看向遊朝,“對嗎?”
遊朝眉毛緩慢的壓成了一條線,定定的看她半響,幾秒後轉身背對南珠。
找出根煙叼在嘴邊噙著,含糊道:“也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