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所當然的說......我們的婚禮照辦,她依舊是我妻子,是未來的主母。但要和檢測後基因最優良的我弟弟同房,生下資質最優的男丁,作為我們的孩子,也作為下一任家主人選。這個孩子不是結束,隻是開始。開始的意思是我方親長默認,但無法說。她父母教導,說人生無常,主母的位子雖不會變動,但未來不可控因素太多。尤其是孩子生長不定,智商體能不達標有被篩下去的可能,幾歲還好,若孩子十幾歲了,她再想生育就晚了,對孩子智商更不好,讓她務必多找幾個基因優秀的,起步生五個,是為......”
餘懷周臉上淺淡的笑沒了,平靜的像那年那個做了三年半美夢,無知堅信她不會被環境改變的少年,未曾在那個自認為很美好的夜晚,夢醒,且心臟破碎成一地的殘渣,平淡道:“防損。”
杜杉月再次追問:“後來呢,你們同房了嗎?有子嗎?結婚了嗎?”
餘懷周看向她,“沒有。”
杜杉月淺淺的出了口氣。
餘懷周笑,“因為這種不切實際,超乎常理的十幾年隻是我的一場夢。”
杜杉月猛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喃喃似失魂般找補,“是啊,現實中哪有這種家族,而且你是孤兒,呼......嚇死我,我剛才突然像是傻了,以為你說的是真的......”
杜杉月啜泣,“如果是真的的話,我這種出身,怎麼配得上你啊。”
餘懷周打斷,“的確配不上。”
他半個身子隱匿在黑暗中,聲音清淡帶笑,“那雖然是我做的一個夢,但因為太詳細,刻在了腦海中。我腦中一直記得的那個女人臉在剛才和你重合了,讓我有點惡心,和出身沒有關係。”
杜杉月呆滯住。
“我沒有看錯,兩次都沒有,隻是因為對話太少,所以太理所當然了。忽略她的確是乾淨的,也的確是一張白紙,因為思維已經定型,關於彆的,不在她思想裡。我的初戀表麵純情恬靜,未來私生活混亂,且理所當然,不認為是錯。這些不是她的錯,源於她家族的教育。趙曉倩......她年齡如此,且從不愛我,我們開始她就說過了隻是玩玩,該當如此,也沒有錯,可你呢?”
杜杉月沒懂他意思,虛虛遮住風光的手臂探出,嘗試去觸碰他。
餘懷周身子微錯,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