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下來,不想帶我們可以幫她帶,想帶她可以自己帶。陳啟晟不要陳家的財產,也不願踏進臨水陳家半步,對我和他爸還有爺爺冷酷絕情,毫無轉圜的餘地。那麼陳家的一切以後便是他們母子的。隻要杜杉月願意,在孩子生下後,我會把陳家的一半財產過戶給杜杉月,剩下的一半我們百年後也給杜杉月,我們老爺子那不用擔心,他自己挖了個魚塘,開了幾塊地,能養活他自己。”
“我知道拿錢換守寡半生不公平,她可以在外麵有人,也可以帶著錢改嫁,隻要孩子姓陳,陳家有後就好。”對麵陳發財嘟囔聲又起,說還有還有。
陳太太補充,“若我先生百年,我還活著,她可能要稍微伺候我幾天。”
對麵嚎了起來——什麼幾天啊。
陳太太打斷,“閉嘴。”
她問趙曉倩,“如何?”
趙曉倩捏了捏眉心,“您把錢都給杜杉月,不怕她卷錢跑路也不願伺候您嗎?”
“我和我先生會待她如親生女,人心換人心,她怎麼可能跑路並且幾天都不願意伺候呢?”
陳太太很冷淡,並且略強硬,年歲也不小了。
似冷清又冷靜。
卻帶了被很好很好保護的,她這個年歲和地位身份不該有的,違和到極點的天真,很理所當然,甚至有點傻氣的說:“我們對她好,她自然會對我們好。”
對麵陳發財嘿嘿樂,就是就是的附和。
像是個......
趙曉倩想......傻子。
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傻子。
不是一個,是一對。
趙曉倩遇到的最傻的傻子,沒有之最。
趙曉倩輕捏眉心的手放下,沒理會虹姐眼睛晶亮的拽。
腦袋靠後看車頂蓋,在對麵催促後開口,“換個人行嗎?杜杉月你們都沒見過本人,也許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好。我給你們換一個好的,孝順......”
“不行。”陳太太打斷後強硬道:“我先生指名要她,就是她了。”
她有點不耐煩,但話語其實更多的是心疼,“不然他每晚都要鬨,沒完沒了,覺都不用睡了。”
陳太太說:“我不用看,我先生要她,就是她了,我家我做主,誰說了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