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倩再啟唇:“彆亂猜了,不是因為餘懷周,也不是因為我和杜杉月不對付看不得她好,就隻是想想想而已。”
車裡靜了下來。
後續沒人再說話。
沉默在虹姐家樓下被打破,她解開安全帶身子轉動,麵對趙曉倩,問出自己最忐忑的答案,“你是不是認為陳太太有生意敏銳度,但在識人上過於果斷,天真到甚至稱得上傻。杜杉月不是個善類,不願送進去禍害他們。”
陳發財如何不說。
陳太太話語清冷直接到很強勢,但又放失有度,思維等也很敏銳,並且果決的厲害,明顯是陳家的一把手,也配是陳家的一把手。
但她有個致命的問題。
——我對她好,她自然會對我好。
這種話,在現在這個社會,隻有沒經曆過社會人心拷打之人才能說出口。
天真到有點傻,傻到你有意拿這點去哄騙會良心難安。
還有,這證明她再是個能乾的生意人,本性其實是單純的。
趙曉倩掏煙的手微頓,點燃吸了口吐出煙氣,夾著煙的手臂放在窗外,腦袋抵著後座淡道,“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
沒否認,在某種意義上和承認沒區彆。
虹姐最怕的便是趙曉倩這麼想。
她和杜杉月接觸的時間不短了,拋開專業素養來說,感覺她有點裝喜歡玩弄小心機是真的,但總體其實很無感。
今兒趙曉倩一句這件事的主謀是杜杉月。
說句實在話,虹姐不太信。
這盤針對金珠的局,如果是有人專門策劃,這人心機也太深沉和狠毒了,而杜杉月才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