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姐所說的有點匪夷所思的陳家想讓她做兒媳婦肯定是真的,還有,這是金珠的轉機,最後一個轉機。
杜杉月在腦海中飛速盤算怎樣能絕了金珠又蹦出來的一條路。
以及......陳家。
陳家對杜杉月有個致命吸引力。
他在京市本土。
金珠巴結它、輝騰巴結它、淮安比不上它。
而她在圈內結交的資本對輝騰和淮安無一不客客氣氣。
之前跟虹姐應酬時,不少飯局中圈外大公司老總,對金珠也客客氣氣。
因為遊朝和南珠。
虹姐挺護藝人,沒讓杜杉月和他們過多交流,杜杉月隻是個花瓶,連酒都不怎麼喝。
對其中等級劃分不太清楚。
她自己的劃分——對金珠客客氣氣的那些很大公司的老總不夠格,金珠不夠格,往上排,底層是遊朝,上一格是輝騰,再上是淮安,再往上是陳家,再再往上......
杜杉月看向衣帽間的包,眼神迷醉了,“他現在不是從前的他了,很愛很愛我。”
她收起那絲猶豫,坐下翹腳,“趙曉倩不知道你給我打電話吧。”
虹姐舔了舔後槽牙,一字一句反問,也是在質問她怎麼敢:“你剛才口中說的確定不是趙總,而是趙曉倩三個字嗎?”
“對啊。”杜杉月剃了剃指甲,對著燈光看了眼,輕飄的接著說自己的:“肯定不知道。她那個人呢,因為有趙家做後盾,哪怕是讓金珠破產,也不可能親手送我坐上陳家兒媳這個一定會高於她的王座。”
杜杉月一掃從前的柔弱,但笑聲還是甜的,踢踏著臟兮兮但是懶得洗的腳底板,“我同意,本也沒有理由拒絕。畢竟陳家真的太有錢了,擁有你這種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臭蟲,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不對,見都沒資格見到的財富。”
她說出不在虹姐麵前裝的理由,“趙曉倩有趙家做退路,可你什麼都沒有。人老珠黃,帶著五個靠我賞才能吃上飯的乞丐,還和輝騰鬨成這幅樣子。金珠如果倒閉了,讓我想想你的結局......恩,好像隻剩下再回去求騰總,甚至要跪下舔他腳趾甲這一條路了。”
杜杉月正兒八經交惡的隻一個趙曉倩。
其餘的全都是交好。
本沒必要交惡,好好說話能達成目的,惡聲惡語何必呢。
被人喜歡同情不好嗎?
但她膨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