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在深夜直奔趙家,打開了唯一沒被帶去警局的葛攀紅房門。
隨著趙曉倩被唐秋山往後猛拽一把。
‘嘩啦’一聲脆響。
茶杯碎片在趙曉倩腳下蔓延開。
她低頭看了眼,再抬頭看向床上惡狠狠盯著她的葛攀紅。
“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怎麼能這麼做啊!”
葛攀紅胸膛起伏不斷,在趙曉倩遲遲不說話後,驀地像是瘋了。
手掌和成拳,因為往後餘生要活在被人恥笑的陰影裡,接受不了的破口大罵。
麵容扭曲,聲音淒厲,話語惡毒。
趙曉倩掙開唐秋山的手。抬腳邁過門口的茶杯碎片。
走到床邊,斂眉就這麼看著她。
“你去找人,不管花多少錢,找人把這件事壓下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葛攀紅驀地吼出聲,“去啊!你個廢物!你個沒用的賤人!去啊!”
“原來你會罵人。”
葛攀紅明顯沒明白趙曉倩話的意思。
趙曉倩噗噗笑了。
她笑的甚至直不起腰。
笑到葛攀紅掙紮著下床想對她動手時,笑聲乍然而止。
站起身握住她打來的手臂。
“媽。”趙曉倩說:“我小時候問你,爸爸和哥哥打我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保護我,你還記得你怎麼回答的嗎?”
“你告訴我,你性子太嬌弱了,不會罵人也不會打人,保護不了我,讓我自己堅強一點。”
而這種說辭,葛攀紅也隻說過那麼一次。
在後來數年裡。
她從有點不忍,到麻木,到冷漠。
在推她出去替她挨打成功後,成了慶幸和雀躍。
“嘖。”趙曉倩騰出手抹掉滑落的一顆眼淚。
將什麼都沒想起來,也不在乎,還想對她動手的葛攀紅推開。
長身而立,冷若冰霜,“這事明早會傳遍大街小巷,所有輿論走向,也是趙鵬飛一定會主導的輿論走向是陳藝函爬床。”
“陳藝函雖然被陳家丟棄,但身上流的依舊是陳家的血,陳家最近大動作不斷,名聲等不容有失。就算是為了家族生意,也會用儘手段把趙家踩在腳下,趙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