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燈光打著。
但禁錮他上半身動彈不得幾寸的板凳下麵大片血跡,代表他傷的其實很重。
尤其是微微往下塌的肩膀。
兩邊肩膀分彆有兩個五公分寬的血窟窿,那是趙曉倩用彈簧刀親手紮的。
外人看似乎不重。
但趙曉倩知道,挺疼的。
她不是紮,不是捅,是碾磨,刀尖入血肉,再在裡麵轉動。
她反反複複質問餘懷周南珠在哪的時候。
聽得到皮肉碾磨的聲響。
還聽得到餘懷周急促的呼吸,看得見他脖頸的青筋,和額頭大片大片溢出的汗水。
那會被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卻沒有收獲逼得心急如焚。
沒閒工夫關注餘懷周。
現在遊朝的電話從天而降。
潛藏的危險濃鬱到不容忽視的地步。
趙曉倩突然有點懼了。
懼現在依舊一動不動,也像是短時間動彈不得的餘懷周。
懼到被唯一熾光燈照耀著的這般模樣的餘懷周,此刻在她心裡刻下的第一反應,不是專業經紀人會冒出的性感。
而是陰森。
趙曉倩沒再看,甩上門就跑。
沒看見一直像是沒意識的餘懷周突然睜開了眼,且微微偏了臉。
定定看著門的方向,吐話,“待會見......啊。”
遊朝讓陳碧雲召集能召集的全部人,守明珠園,等他回來。
陳碧雲自然應。
拉著趙曉倩穿過審訊室的長廊,大步朝著辦公區最外層的大門跑。
不過剛踏進辦公區。
警局裡突然響起了鳴笛聲。
這聲音刺耳到耳蝸跟著嗡鳴的地步。
陳碧雲和趙曉倩腳步同時沒停,反倒更快。
因為她們都清楚這是什麼。
這是有緊急任務下達,還是重大任務下達的信號。
不管和遊朝話音話的意思有沒有關係。
倆人都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