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淨冷靜,卻又能共情這世間無數的苦難。
他沒說,感覺說出來也挺可笑。
這種事似乎是沒心疼的必要。
他把掌心撕碎的殘片丟進垃圾桶。
在趙曉倩再開口問他怎麼還不死時,語氣平平,“我死了,你第一個陪葬。”
“想活命,就這麼待著吧。”餘懷周接著撕下一個寫滿了‘餘懷周去死’字眼的紙團,“撐不下去咬碎牙接著撐......”
趙曉倩打斷,“你早料到我一定會去。”
她斬釘截鐵,“你是故意的。”
趙曉倩最開始沒想這麼多。
隻是單純的被嚇傻了。
腦袋被無數槍支懟著,生命隨時會被剝奪是其一。
還因為餘懷周帶她走的時候,雖然給她戴了圍氈,那些人也都是跪著的。
但她回頭了,恰好,有陣風吹過。
她親眼看見那些人投射而來的目光,有多凶狠。
和與她廝打被拉開帶走的菲傭一模一樣,要知道,當時餘懷周也是來了的。
說明對家主和家主夫人大不敬的罪名。
即便是餘懷周開口了,一遍又一遍的開口了,也不能被他們所寬宥。
趙曉倩有種直覺——一旦她落單,會死。
——死在這座城裡這些狂熱的信徒手裡。
即便因為此被他們的神明餘懷周怪罪,他們也心甘情願。
這座城裡的人,對餘懷周的信奉,不止虔誠,更狂熱。
濃鬱的驚懼,在她回來冷靜下來後不降反升。
始於伺候她的菲傭態度轉變。
從之前語言不通隻能笑眯眯。
突然變成了眼底燒著冷意,舉動處處不耐。
還在趙曉倩不注意的時候陰測測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