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夜。
四處寂靜無聲,趙曉倩仍然。
天光破曉時。
趙曉倩動了。
輕輕掀開了條縫。
就著昏暗,看向房間。
房門斜斜的倒在地麵,用原始斧子拉出來的痕跡猙獰又霸道。
她視線移向遠處的書房,書房門同樣。
趙曉倩看向不遠處被她封死又被破開,原本是鎖,現在是個大窟窿的院門。
整個院子,像蝗蟲過境,更像被喪屍走了一遭。
趙曉倩瞳孔閃爍半響,悄無聲息的把地窖門拉下。
天光微亮。
光影從地窖門淺薄的滲進來。
趙曉倩悄聲踩著樓梯下去,摸索到一條毛巾,把燈蒙上了。
打開燈,燈光發暗。
趙曉倩就著這燈光走了遍地窖。
之前站在上麵看寒酸,走了一遍發現,的的確確寒酸,而且沒有吃的和喝的。
趙曉倩扯過衣櫃裡男士的厚重外套和褲子穿上。
紮皮帶的時候頓了一瞬。
手沒停。
拿過衣櫃最裡麵丟著的一雙雪地靴踩上時,連停頓都沒了。
一切穿好,沒再回去。
扯過床上的棉被蓋在身上,閉眼睡了。
淩晨四點。
稀稀疏的聲音響起。
青石地板旁邊的樹叢前地麵乍一看沒變化。
仔細看,會發現比彆處高了點。
高了長達一分鐘。
比彆處高點的地麵剝離出一塊方方正正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