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倩的困惑,突然又有了一個答案。
但這答案和沒有幾乎沒區彆。
這座讓人窒息作嘔的城市,有改變的可能嗎?
聰明如餘懷周,有卸掉身上枷鎖的可能嗎?
——有。
無人再對這座城裡子民的生命虎視眈眈,出了這座城,迎接他們的不再是死亡。
他們便不用把生的希望寄托到旁人的身上。
可以擁有自己的思想,去觸碰她生來就有權利去碰觸的自由。
可誰能做到?
數百萬人,誰能帶他們逃離這個世界給他們定下的死刑。
趙曉倩在這個院子裡生活了下來。
脆脆除卻三餐沒怎麼來過。
在三天後,三餐也來不了了。
幫她送飯的安敏告訴趙曉倩,餘懷周和秀蓮要舉行遲到四年的成婚禮了,所有主家的菲傭全都被調過去幫忙。
又是個三天。
趙曉倩坐上安敏開來的車去醫院複查。
醫院門口比平時多了不少人。
抱著花和餐盒,還有老人提著雞蛋,殷殷切切。
車開不進去了。
安敏護著趙曉倩下來,穿過人潮進醫院。
看了趙曉倩很多眼,在她遲遲沒問後主動吐話,“家主可能在這幾天出院,他們在等。”
趙曉倩哦了一聲,停頓幾秒,關懷一句,“他恢複的怎麼樣了?”
安敏帶她進了醫院才開口,“家主說很好。”
趙曉倩沒想問的,但感覺很奇怪,追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家主囑咐,如果您問起,就說很好。”她硬邦邦的補充,“您這句關懷遲到了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