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倩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不問,更甚者一晚上不看一次窗戶都能睡得香甜,餘懷周想過,天馬行空什麼答案都有,無法確定。
但他確定,自己對這種平靜的生活貪心了。
“家主。”
餘懷周回神。
在秀蓮把湯碗遞過來後,抬頭看了她一眼。
秀蓮溫順的笑,“喝啊。”
她補充,當家主母的調性展現的淋漓儘致,“您的形象關乎重大,無論什麼時候,必須是最完美的,否則民心不穩,會出大亂子。”
她勸慰,“我知道您喝太久了,不想喝......”
餘懷周在她沒說完時已經接過了湯碗,仰頭開始喝了。
他還是那樣。
和四年後出院出現在她麵前的每次一模一樣。
清貴逼人,冷淡冷冽。
隻看臉,便高高在上,像是不容人侵犯的神明。
秀蓮心裡卻莫名有點說不出來的酸澀。
尤其是餘懷周喝完,直接把碗遞給她,繼續翻動手裡的文件。
和每晚一模一樣。
秀蓮嘴巴開合半響,擠出笑,“您是喝厭了嗎?”
餘懷周沒答,她接著往下說,像是已經知道他就是喝厭了,“再厭也得喝啊,良藥苦口,我天天看著您喝這個,是為了您好......”
“我不是已經喝了嗎?”餘懷周按了按眉心,回頭看向她,他歎了口氣,“我已經喝了啊。”
秀蓮啞然了。
餘懷周回頭接著看文件,“把維生素吃了,睡吧。”
秀蓮轉身走了。
幾步後頓足。
本來不該說,這些是女孩家的私事,但她莫名想找點話題和餘懷周說說話,“長老......”
秀蓮咬咬唇,臉上飄了紅雲,“長老為我安排了婦檢,查為什麼一個月了,我還沒有受孕。”
秀蓮沒察覺到餘懷周本虛虛握著的手攥緊了。
輕聲說:“您可以每次後幫我墊個枕頭嗎?”
她臉紅撲撲的鼓足勇氣,“姨母說高一點,這樣會好受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