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夠讓二十四座城的守衛全部擠到邊界線做防守,消耗他們的彈藥。
隻是一天一夜,大規模的冷兵器還沒上場。
邊界城的基礎槍支彈藥就被消耗了近十分之一。
安敏和這座城的所有人一樣。
百分百信任家主,他下的決策,同樣會百分百執行。
但旁觀著,耳聽著。
心臟因為雙方懸殊太大,跳躍的速度在不斷攀升。
安敏在這地待不下去了。
每聽見邊界線傳來需要增員的信號,便呼吸艱澀。
每聽見家主麵無表情且沒遲鈍的調彆城的守衛過去。
讓邊界線以北的城攜家私朝內城撤退,相當於舍棄一座城便頭暈目眩。
安敏不知道站口負責邊界線鏈接區紐的守衛是什麼感覺。
也不知道沒情緒直接下撤退指令的餘懷周什麼感覺。
隻知道她再在這待下去,聽著一聲聲的求救和撤退丟棄家園的指令。
她會瘋。
但這些不能告訴趙曉倩。
她猶豫了會,告訴她彆的為什麼,“這地太小了,和議事廳的休息室比,小了兩倍。”
議事廳後麵的休息室是家主獨有。
這地的休息室是之前給守衛歇腳的地。
裝修不止簡陋。
牆壁因為是城牆牆體的緣故,連顏色都沒有,而且不被暖氣熏騰,觸手是涼的。
安敏環視四周,找到更多勸趙曉倩回去的理由。
她一反常態的喋喋不休。
說麵積小,地麵臟。
說暖氣不高,廁所和洗澡間在外麵。
說雖然裝了隔音材料,沒之前那麼吵,但信號音尖銳,能穿透牆體,遠遠比不上內牆裡鑲嵌了無數隔音材料的議事廳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