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下賤胚子。
謝易墨搖著扇子繼續笑,“既如此,那看看妹妹怎麼個求法了。”
阮凝玉掀起睫毛,輕輕道:“沒有春綠,我真不知道往後該怎麼辦,姐姐......”
說完,她果真見阮凝玉縮著脖子,怯怯地朝她走了過來。
“求姐姐,不要發賣我的丫鬟......”
想到李鶴川平日裡見到阮凝玉是如何溫柔地跟她打招呼的,謝易墨目光惡毒,心中帶了幾分快意。
可她卻忽略掉了阮凝玉眸中的詭異笑意。
阮凝玉一步一顫,仿佛風一吹就倒,低聲哭泣,轉眼便來到了謝易墨的跟前,作勢要下跪。
沒比厭惡的人低三下四地求自己更叫人快慰的了。
謝易墨卻心思陰晦起來,她忙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菱香,下頜對著阮凝玉烏黑的發髻輕抬。
主仆多年,菱香很快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小姐是想讓她拔了表姑娘的簪子,讓阮凝玉披頭散發,又穿著離府那日的衣裳前去祠堂,如此不體麵,更坐實了阮凝玉“貞潔不清白”的罪名。
謝易墨,是真的想讓阮凝玉死在祠堂上才肯罷休。
主仆倆眼神交流了一下,菱香便上前,便想趁阮凝玉給謝易墨跪下時,見機拔了她頭上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