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卻是停下腳步,她笑盈盈地回過頭。
“二姐姐是忘記我適才在你耳邊說了些什麼嗎?”
聞言,原本囂張的謝易墨猶如被潑了冷水。
“你知道了什麼?!”
謝易墨麵色蒼白,很快強自鎮定:“不,你不可能知道的!”
“四月初七,戌時。”
見到謝易墨眼裡的恐懼,阮凝玉紅唇一勾。
又添了一筆線索。
“表姐似乎在棲雲院裡落下了什麼東西。”
原本尚有一絲僥幸的謝易墨聞言,臉瞬間失去了血色!
“阮凝玉!你......究竟知道多少?!”
站在對麵的少女隻是微笑,“這就不需要你知道了,二姐姐。”
阮凝玉瞥了她一眼,便拂袖而去,她行得端莊大氣。而底下的衣擺幾乎紋絲不動,鵷動鸞飛,見她走過來,庭園裡的婢女下意識心生畏懼地為她讓出一條路。
直到她離去,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香氣時,她們才恍惚地覺得,表姑娘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
就連當家主母,都沒她這般威儀氣度。
見到阮凝玉話說一半離開,臨走前還留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謝易墨差點癱軟在地上,她開始後怕。
合上眼,那夜不堪的回憶瞬間如潮水湧入她的腦海裡,令她痛苦得靈魂都在驚顫,五臟六腑仿佛都在顛倒錯亂。
不可能,不可能......
謝易墨慢慢扶著廊柱,站了起來。
那天夜裡,當時周圍都沒旁人。
阮凝玉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可能知道得這麼仔細!
謝易墨慢慢冷靜下來,指甲掐進掌心裡。
如果阮凝玉真的知道了些什麼,那她便不需要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