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見慣了前世這個舅舅黑白不分的作為,阮凝玉早已見怪不怪了。
長輩沒讓她站起來,她就隻能這樣跪著。
今日謝家祠堂舅爺們的詰責,她沒有一絲畏懼。
反而讓她感到恐懼的......是前世那個高不可攀的男人手持戒鞭代為主持家法的一幕。
光是想想,阮凝玉就覺得能將唇咬出血。
聽著謝誠寧偏心眼的嚴詞,她的手撫過膝,始終低眉順眼的。
“二舅父,三舅父,私奔我自當領罰。”
“可私奔一事......不見得是我一人之過。”
阮凝玉說完,又抬起霜雪般縹緲冷淡的眸子,裡頭波光如華。
“更何況,我與小侯爺兩人清清白白,何來有染這一說法。”
謝誠寧愣住,“你這是什麼意思?”
阮凝玉脊梁挺直,聲音如小珠落玉盤,悅耳動聽。
“那日,可曾有誰見我跟出門私奔了?”
“還有,誰又能證明我跟小侯爺關係不清白?”
何洛梅本來提著一顆心,還以為她能說出什麼厲害些的話來呢,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讓人貽笑大方的話。
她用帕子掩住上揚的嘴角。
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謝誠安皺眉,合眼不語,謝誠寧卻是氣笑了,他氣得抖著手指指她。
“好,好!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敢狡辯!”
見自家小姐一直不說話,謝易墨的婢女菱香有些著急。
阮表姑娘在院子裡如此挑釁自家小姐,怎麼能如此輕易地就放過她?!
菱香此時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