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這個殺千刀的就算過來祠堂,就不能離她遠些麼?!
見著就在她跟前的這個袍角衣擺,阮凝玉隻覺得厭惡。
謝淩似乎並沒有留意到跪在地上的她。
而是站在她的邊上,對著祠堂上的三位長輩作揖。
“二叔,三叔,舅母安。”
謝誠安見到自己的親侄子,還是家中最有能為的後輩,於是麵上終於有了點波動,“淩兒。”
謝誠寧見到他出現,方才麵色也訕訕。
“淩兒。”
謝淩的目光跟他對視上。
望著自己這侄兒漆黑如墨的眼眸,年齡比他大了一輪的謝誠寧竟不知為何,心臟竟緊張得噗通亂跳。
他的大哥謝誠陽如今已經很少出來管家事了,大哥為人也孤僻,人不是在朝中執事,便是將人鎖在自己的院子裡,閉門不出。
謝誠陽不是也不讓家裡的小輩去給他請安,說是免去繁文縟節,也省得勞累晚輩。
但謝誠寧此刻見到自己大哥這唯一的男嗣,竟如同見到了謝誠陽一般。
見謝淩正在看著他剛才那隻要對阮凝玉行凶的那隻腳,他心裡竟不由的犯怵。
謝淩平靜地問:“三叔這是要做什麼?”
謝誠寧知道道德上說不過去,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見他不語,謝淩又上前了一步。
“如今表姑娘尚還在接受審訊,事情原委尚還沒有個定論。身為女子,表姑娘再千錯萬錯,也不該受三叔如此欺淩。”
長孫謝淩長身玉立在那。
明明麵色淡淡,嗓音也輕,但就是能叫人無端地腿腳發軟。
謝誠寧發現自己身為叔父,卻畏懼侄子,心裡不由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