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沒有旁的話,也沒有叫侍女給他端茶好好招待他,隻是低頭,繼續謄抄著謝淩給她留下來的作業。
謝易書倒也不尷尬,他自顧自地坐在了她的對麵,觀察著她寫字,一時間亭子裡無比安靜。
但旁邊多了一人,也是會影響自己的心情的。
尤其是,她這二表哥還是自己的一朵桃花,剛送走了沈景鈺那些字帖,現在謝易書又過來了,光是想想,阮凝玉便覺得心情煩悶。
但......今日的謝易書卻有些奇怪。
放平日,他溫潤如玉,也細膩如女子,會關心她寫得累不累,眼下天氣熱,他也會在旁邊給她打扇子。
可如今的他隻是坐在對麵,望著她,也不說話。
這並不像他的作風,因為謝易書這個人還是挺穩重的。
最後是阮凝玉沒忍住了,她放下羊毫,問:“二表哥,你是有什麼話想說嗎?”
謝易書眉擰得更深了。
他微紅的唇抿了好幾下,最後張口:“凝妹妹,你在雍州......是不是有門娃娃親?”
“你說什麼?”阮凝玉表情微變。
娃娃親,什麼娃娃親,她連前世活了三十年都沒聽說過。
見她表情困惑,謝易書唇抿成直線,望著她的溫和目光也更複雜了。
“你雍州的親戚,今早找祖母提親來了。”
那位據說跟阮凝玉有娃娃親的公子,他也過去看了。
長得跟癩蛤蟆似的,字都不認識幾個,卻說阮凝玉就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