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故作乖巧,一邊聽二表哥說些閒話,心裡卻是在盤算著如何將他趕走。
謝易書很快叫小廝送了些補品進來,也握住她放在邊上的手道:“後天,我同家裡的妹妹們便要去參加姚國公小兒子的十歲宴了,隻有你未被受邀,表妹不要傷心,外麵流言蠻語的,你留在閨閣裡也好,至少這樣不會受到傷害。”
而他現在太弱小了,不能違背父母之命護她周全。
謝易書掩去眸中暗色,又去摸了摸她整飭柔軟的發髻,“你就好好待在海棠院,繼續抄寫長兄罰你的女則吧,若是再謄寫得不工整,長兄又要責怪了。”
阮凝玉蹙眉,不太喜歡他的觸碰,便不著痕跡地偏了頭。
姚國公小兒子的十歲宴......
她記得前世她因禁足沒能去成這宴會,她至今清晰地記得沈小侯爺沈景鈺去了十歲宴......似乎她的前夫慕容深也去了。
而當時的她還不認識慕容太子,他們的交集還是在今後的宮廷宴。
所以她不能去十歲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阮凝玉繼續垂眼,去看兵書。
然而她垂睫在眼窩處落下一片淺淺的陰影,在謝易書眼裡卻誤認為了是落寞和黯然神傷。
謝易書收回停在空中的手,繼續微笑。
垂落在衣袍邊的手指卻無聲地緊了緊。
其實,這個十歲宴表妹不能去參加,也是有他的私心的,自從表妹今年認識了沈小侯爺,便對他變得無比冷淡。
而這次國公府也給侯府送去了柬帖,姚國公與寧安侯關係不錯,故而沈景鈺絕對會出現。
表妹被禁足在謝府裡,如此......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