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這廂,謝易墨見阮凝玉主仆二人伏低做小地對自己福身後離去,少女細挑的身影在夜裡猶如喪家之犬,謝易墨隻覺得稱心,她回院子裡換了衣服,便去泌芳堂尋母親去了。
豈料,她卻聽到了一個令她大為震驚的消息。
“你說什麼?!阮凝玉明日也要去國公府?!”
謝易墨剛在阮凝玉麵前奚落完,可眼下卻告訴她,阮凝玉也去十歲宴?
謝易墨咬緊牙根,這叫她如何不氣憤。
何洛梅也覺得煩躁,隻道:“為娘也沒辦法,這是你祖母的意思。”
“祖母瘋了?”
謝易墨瞪眼,不敢置信,“祖母不是向來不喜阮凝玉嗎?就連驗身時,也不見她出來過。而且阮凝玉剛在京城丟人現眼,玷辱了謝氏滿門!”
老夫人又怎麼會讓阮凝玉明日也去那全是達官貴人的國公府的筵宴。
“而且沈小侯爺屆時必定在場,母親!萬一小侯爺見到阮凝玉,萬一還對阮凝玉......”
“墨兒,為娘不是教育過你,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冷靜麼?”
何洛梅要歇下了,她穿著件秋香色寢衣,坐在銅鏡前任由丫鬟取下高髻上的簪釵。
她也不清楚老夫人為何要讓阮凝玉也過去。
何洛梅用篦子梳著胸前的頭發,道:“那便讓她去吧。”
“母親!”謝易墨麵色焦急。
“你怕什麼?如今她是京城笑柄,去了便是大家的話茬,讓她去備受冷眼,不挺好的麼?再者,她被驗身破處的消息,明天便會被宣揚出去,她去了,便是自取其辱,屆時彆人都不知道會用什麼目光瞧她。自然,小侯爺定不會對她再另眼相看。”
她已經打聽過了。
沈景鈺從洛陽被抓回來,受罰解了禁足後,便跟沒事人般出入京城各種場地,吃酒遊逛,又恢複了往日紈絝不羈的樣子。
據說彆人在他跟前提到“阮凝玉”此名,他的臉便沉了下去,鋒利的眉眼儘是戾氣與懨色。
後來,沈景鈺禁止任何人再到他麵前提阮凝玉的名字,似乎對這個女人厭惡到了極致。
連提及都覺得倒胃口。
何洛梅雖然不知道沈景鈺同阮凝玉之間發生了什麼。
但這是一個好兆頭。
謝易墨聽她所言,腦袋瞬間開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