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記得,當今陛下最忌臣子及其家眷逛青樓妓院,一旦抓住便殺雞儆猴,嚴懲不貸,以正朝風。小女竟不知王郎君為何對燕春樓女子如此了解,莫非王郎君......平日裡是常去煙柳之地麼?方才我記得,王郎君說自己也是要參加科考的,一旦被發現王郎君去尋花問柳的話......”
“你給我閉嘴!!”
還不等她說完,王徽風便惱羞成怒地嗬斥。
王徽風麵色蒼白,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小姑娘會如此能言善道,咄咄逼人。
“你休信口雌黃!”見不少人投來探尋的眼光,王徽風咬牙,故作鎮定:“少妖言惑眾,血口噴人!我何時去過秦樓楚館了?你覺得大家是信我還是信你這個小丫頭?你得拿出證據來!”
然而他越這麼說,其他人的眼光也越怪異。
王徽風的額頭很快流出了很多冷汗。
“無憑無據的,一個小丫頭片子卻伶牙利嘴,與鬼話連篇的小姑娘爭辯,真是白費唇舌!也不是君子之為!”
說完,王徽風便冷嗤一聲甩了下衣袖,便裝腔作勢地離開了。
人群很快為他讓出一條路。
王徽風一走,所有人看著氣質出挑的少女,許是她眼神太高貴,竟都不敢直視她的鳳目。
於是便都側過眼,悻悻地離開。
人群就這樣散了。
謝易墨見阮凝玉就這麼容易地擺脫了困境,一時覺得有些無趣。
誰曾想,不遠處本來一直背對著的少女忽然輕輕扭動腰肢,側過臉過來時,夏日的光影落在她的身上,與此同時,她朝她投過來了一個眼神。
謝易墨後背頓生了冷汗。
明明阮凝玉是沐浴在陽光下,可是那個眼神卻又冷又涼,像是冷血動物。
謝易墨感到了心驚。
這樣的眼神,她還隻在家裡的嫡長孫謝淩身上見到過。
然而少女隻是瞥了她一眼,便漫不經心地收回了目光,帶著她那受傷的小婢女離開了。
等阮凝玉走出了有段距離後,謝易墨這才後知後覺。
她這是什麼眼神?謝易墨惱羞成怒。
菱香也被表姑娘那個眼神看得心驚肉跳的,“小姐,表姑娘不會知道這件事......”
“知道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