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春夢的第一個女子,不是家裡身邊的女性或是貼身丫鬟,而是僅見過兩麵的她。
除了這些,還有許多許多的第一次。
她第一次學會騎馬,是他手把手教的。
而她從街邊生了不忍心抱走的小狸奴,她怕帶回謝家遭責罵,是當時的沈景鈺帶回侯府養了,被他養得毛發油光亮麗的,就在她之後一次去護國寺時,她還見到了這隻狸奴懶洋洋地在樹下曬太陽打著滾兒。
阮凝玉掀開眼,此時的沈景鈺麵布怒容,那英挺眉眼下的一雙漆黑丹鳳眼蹭蹭蹭地冒著火星子,仿佛接下來就能將她拆穿入腹。
她卻掙開了他的手。
“沈小侯爺,我有說錯什麼嗎?”
須臾,她顧盼美目裡的犀利與冰冷卻逼得他不敢再直視。
她一字一句地逼問:“敢問小侯爺,聽說了我被驗身的事情,你心裡當真沒有過一絲芥蒂麼?像你們這種養尊處優的皇親國戚,你們個個都希望心愛的女子能保持著純潔美好的處女之身,直到洞房花燭夜將自己的第一次交付於自己。”
“你就親眼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心裡當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舒服麼?”
沈景鈺變了臉色,眸光微閃,一時嘴唇顏色變淡,突然覺得語言都變得蒼白無力,“我......”
自古以來,世間的繩準便是如此,男尊女卑,女性要守女德,守身如玉,以待出嫁安心地相夫教子。
他同許多男子一樣,自然都希望心愛的女子對自己守貞,將第一次鄭重地交給自己。
他覺得這樣,兩人的愛情才能算圓滿幸福,也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