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家中弟妹裡便是你最好吃懶做,貪圖安逸,怎麼,闖了私奔這麼大的禍也不想著好好悔改,還打算回你的院子犯懶麼?”
阮凝玉被他說得也火氣上來了。
雖說她是驕縱了些,四體不勤,但傷養好後她都有好好地抄書,怎就被他說得貪懶如豬?
掌心雖然還在疼,但阮凝玉被他激起了怒火,於是竟不吭一聲,也不解釋,就坐在那埋頭寫。
謝淩見她黑著張臉坐了回去提筆,便淡淡收回了目光。
男人在看書,她便在那苦寫。
阮凝玉就這樣賭氣寫到了下午。
待書瑤端著東西進來,察覺到阮凝玉那張細白冒汗的小臉,以及她那攥著筆卻已經在細微發顫的手,驚得連忙走了過去。
“彆寫了表姑娘!”
她溫柔地去攤開了阮凝玉的手心,變了臉色,“怎麼沒塗藥膏?”
聽到“藥膏”一詞,謝淩捧著書的手指微僵,也默不作聲地看了過來。
雖然謝淩是主子,但是此時她的話語裡竟隱隱約約地帶了點怨意。
“表姑娘的手是受了傷的,表姑娘雖是頑皮了些,但到底還是個小姑娘,主子這個當人家表哥的,怎麼對嬌滴滴的表妹如此苛刻?”
聽到婢女的話,男人的眸光似乎輕閃了下,那本書冊也被他擱置在了桌上。
他起身走過來,順著婢女的視線看了過去。
這一看,他那清冷漆黑的瞳孔縮了縮。
這個年紀少女的柔荑本就膚如凝脂,表姑娘的手指纖纖的,但那柔軟的手心卻是通紅了一片,紅豔得不成樣子,如同煮爛的紅豆。
謝淩狠狠擰眉。
阮凝玉本就對男人十分抵抗。
於是謝淩就看到,見到他過來的表姑娘一下子就將自己的手怯怯地往袖子裡縮。
似乎很怕他。
他眉擰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