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這輩子就由她親手教導她吧。
阮凝玉道:“你此刻寫封信,這封信能叫那言語侮辱了你的王徽風前路儘喪。”
“王少府監有個勁敵,便是當今的太常卿張氏,張大人有個兒子是王少府監的僚屬,王張兩家積怨已深,王少府監已年邁,張大人一直想讓自己的兒子取代他的位置......”
“而昨日王徽風在宴上逞口舌之快,卻暴露了自己身為科舉考生卻平日吃花酒的作風,我們可以在這上麵做文章。你將這封信寫完送給張府,那姓張的定會借此事在朝上上奏他的死對頭。”
“王徽風是燕春樓的常客。”阮凝玉從自己的首飾盒隨意拿出了一支簪子,也不心疼,就叫春綠去當鋪當了換些金子,“你再去燕春樓花銀子買下王徽風嫖妓吃花酒的賬單,記住,不能尋老鴇,你想辦法找個人混進去,找出王徽風的賬單,將它跟這封信一起送給張大人。”
春綠握著冰涼華麗的金簪,全身都在激動得顫抖。
她深深地看了眼自家小姐,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激動,“奴婢知道了。”
自己受了辱沒有關係。
但是王公子欺辱了她家小姐,他就一定要得到反噬!
春綠眸光堅定又冰冷。
既要去燕春樓,白天行事容易暴露,而且燕春樓是夜晚生意好,嫖客多。
於是入夜沒多久,春綠便作小廝打扮,偷偷地出府去了。
自從重生回來後,做慣了榮華富貴,現在阮凝玉更喜歡一個人安靜地看些書。
今夜看得差不多了的時候,阮凝玉已困乏,便打算收拾一下上榻歇下。
就在這時,抱玉進來告訴她,二表哥的院子又來人了。
墨影提著燈籠,又出現了在門外。
見到此情景,阮凝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披了件外衣,走了出去。
墨影見到她,眸裡出現喜色,“表姑娘!”
很快這抹喜悅便淡了,他在那慘白著臉道:“表姑娘,二公子已經絕食好幾日了,除了一天裡喝一點粥水,其餘的是碰也不碰!夫人和老爺還將他打了一頓,可二公子卻是寧死不屈......”
“求求表姑娘了,你過去看公子他一眼吧,奴婢給你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