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時將自己的荷包私相授受給自己的二表哥了?
可這次她鬆開手,看清了這枚荷包。
女子的荷包向來是貼身衣物,是男女傳情的信物,她怎麼可能將荷包隨意地轉贈給他人?
還是一個男子?
就算是前世她行徑放縱招蜂引蝶時,也明白其中的利害,絕不會愚蠢地乾這種不利於自己的事。
可二表哥遞過來的荷包,確實是她的,煙粉蘇繡花鳥荷包,確實是她以前用慣的那一枚。而且它角落裡還繡了她的閨名,繡工是出自她的婢女春綠之手,不會有假。
而一旁的春綠似乎是認了出來,在那煞白著小臉。
她不敢說話。
這是幾個月小姐遺失掉的荷包,當時她們尋了好幾日都沒找到,又沒出現什麼事,想著可能是小姐出府的時候落在了外頭,這事便揭了過去。
誰能想到這荷包出自在了二公子的手上?!
這要是被三夫人知道了的話,小姐又要被罵是在勾引二公子了......
阮凝玉因是重生回來的,早已忘記她還有過這枚荷包的事。
她隻是好奇,這荷包怎麼會被人送去到了謝易書的手上,還冠以她的名義?
是謝易書私自偷拿了她的荷包來碰瓷算計她?
但見遞過來了荷包後,謝易書便站在對麵深情著一雙眼,明明是個男子,臉蛋卻純情青澀透出微紅,看起來不像有假。
她疑雲滿腹,最後垂下眼簾,將眸底的複雜猶疑遮了去。
最後她有了個定論,這荷包......怕是有心之人撿了去,然後以她的名義送給了謝易書。
有人在背後暗算她。
可前世並沒有這麼一出,就連定親也是她重生後才有的事。
阮凝玉總覺得這背後有一隻她看不見的手在掀風作浪。
荷包的事若是被何洛梅知道的話,她可不會再是簡單受家法的事而已了,謝易書是她的寶貝兒子,何洛梅也不會管她母親對謝老夫人的恩情了,絕對會將她趕出謝府。
就在她疑思時,謝易書道:“凝妹妹你容我些時日,我定想辦法阻撓了婚事,絕不讓你嫁給那樣的混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