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平靜地坐在地上,“無礙,隻是崴到腳了。”
李鶴川怔了下,從她寡淡的神色他想起了謝家的一個人。
那便是謝易書的堂哥,謝府的長孫謝淩。
但他覺得新奇的是,謝府其他的子弟都與那個男人不像,他反而是在一個遠房表姑娘的身上見到了跟謝淩的相似之處。
阮凝玉誤認為自己表現得很冷淡。
但其實,在李鶴川的視角下,她裙擺呈花瓣狀地垂落於地上,而她孤零零地環抱著雙膝,發髻也柔順乖巧,看起來特彆的嬌憐可愛。
他家中也有幼妹,李鶴川隻感覺自己的心塌陷了一塊。
阮凝玉很快感覺到眼前多出了一道影子,對方伸出來了一隻手。
“地上臟,今日淩晨出現了露水,表姑娘久坐在地上的話,怕是會弄臟了你的裙裾。”
見她擰著秀氣的眉在猶豫,李鶴川又溫聲道:“表姑娘今日穿的是淺色裙子。”
阮凝玉輕咬唇,有些被動搖了。
她也不想弄臟了裙裾,等下回院的路上惹人笑話。
於是她將手放在了男人的手上,借他的力,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殊不知,這時她的腳腕又傳來刺痛,疼得她臉色蒼白,轉眼間人就朝李郎君的懷裡撲了過去。
不遠處,樹下恰恰停了一道頎長清冷的身影。
男人那雙寒目裡,表姑娘眼角帶紅,適才人還好好的,很快便嬌聲嬌氣地裝暈倒撲在了李郎君的懷裡。
少女百媚千嬌,玉軟花柔,是個男人都會動容心顫。
謝淩跟負雪剛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表姑娘投懷送抱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