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鋒利且冷峻,陰森森地威脅。
“若是敢扔掉,還被本世子尋到了,那本世子便不是隻翻你這海棠院的牆這麼簡單了,你那三位舅舅院裡的牆,本世子也去大搖大擺地爬一爬。”
沈景鈺惡狠狠地威脅完,許是怕她再說什麼讓他傷心的話,便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風吹動著她手裡捏著的入學邀請帖,而阮凝玉依舊眸光淺淡。
“小姐,你為什麼不把你定親的事情告訴小侯爺?”就連春綠都看得出來沈小侯爺口是心非,他適才說的那麼過分,也無非是在找借口想讓小姐去文廣堂上學罷了。
沈小侯爺一看......分明還是喜歡小姐的,而且執念很深。
年少轟轟烈烈的純真感情,如何說放下便放下了?
春綠憂心忡忡道:“而且以小侯爺的性子,小姐定親這麼重要的事情卻不告訴他,一旦他發現了,小侯爺肯定會炸的......”
就連聖上也格外寵溺這個外甥。
如果沈景鈺知道了,以他的行事作風說不定還會大鬨婚禮,把所有人都弄得雞犬不寧才肯罷休。
阮凝玉隻是讓她把這東西給收好。
見小姐執意如此,春綠很快閉上了嘴。
阮凝玉想,她得趕緊把小侯爺的禮物都找出來還給他了,否則還是會被人說是私相授受,授人以柄。
謝易墨在十歲宴上被小侯爺逼迫換衣裳,這事京城人人皆知,謝誠寧那日回家後氣得不輕,覺得被女兒掉光了臉,便逼問何洛梅謝易墨她們究竟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然而謝易墨如何可能將她搶走了阮凝玉很多東西的事情說出來?
這對母女便使勁瞞著謝誠寧,隨便找了借口,這事便遮掩了過去。
謝易墨當時傷心完,問了何洛梅。
“娘,現在阮凝玉的心機這麼深沉,她不會將我們拿了她這麼東西的事大做文章吧?”
她才不要讓這種事發生,謝易墨將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她是京城的才女,這要是被傳出去,她的臉還要不要了?
那彆人都怎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