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鳥兒,籠子是關不住它的。
安陽嬤嬤識人無數,阮凝玉這樣的氣質她隻在皇後身上見到過。
她忽然覺得,這謝家表姑娘的身上或許帶著鳳命......
這個念頭剛浮出心頭,安陽嬤嬤就被自己給嚇到了。
她是瘋了麼?!
她遠遠望著阮凝玉,眯了眼睛。
或許,隻是她想多了......
安陽嬤嬤在原地站了一會,等心裡的驚駭淡去了之後,便由著前頭的丫鬟引路回了屋舍。
阮凝玉上回在嫡長孫的庭蘭居避雨的事情,並沒有人知道,都是長孫院裡的人給隱瞞了下來。
若是知道表姑娘淋濕了寫衣裳,然後又是從長孫的院子裡走出來的,外頭的人不知會如何編排兩人的關係。
自從知道謝淩懷疑她癡心妄想成為未來謝家主母後,阮凝玉想起這個人都會冒起一陣惡心感,更是懊惱自己為什麼要給男人送那勞什子桃花酥。
這事過後,阮凝玉便跟男人再無半點交集。
隻是這次隨一眾姑娘給老太太請安後抬起頭,便見一道神秘的珠簾後,謝老太太旁邊還坐著一個頭戴玉冠,著月白錦袍的嫡長孫。
姑娘們給老太太請完安,又對著謝淩齊喊長兄。
阮凝玉站在最後麵,連唇都沒張,姑娘們的聲音很大,倒也掩蓋了下去。
隻是不巧的是,她出老夫人的院子時,剛好便撞見了畫廊裡的謝淩。
男人旁邊似乎還站著個同門好友,謝淩說話間眼裡含了淺末的笑意,他麵對熟悉交好的人才會融化掉外表的冰霜,但也是隻是化開了淺淺的一層,但僅僅這樣也足夠驚豔,叫人呼吸放慢。
阮凝玉腳步頓住,臉色微變。
他的好友衛照清見到她,眼睛都亮了。
“這莫非是你們謝家那位出了名絕色的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