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教你對主子這麼放肆的?”
但想到今日路上其他人看到她時的目光,謝易墨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以前謝宜溫這婢女雖然對她多有不滿,但礙於她是主子,她也沒旁的汙點挑不出什麼錯,故此秀荷隻能忍氣吞聲,從來都對她是恭恭敬敬的。
什麼時候像今天這樣了?
秀荷大力便搶過了那匹浣花錦,看著她們冷笑:“二姑娘怕是還不知道吧,昨夜阮表姑娘被叫去老太太的榮安堂,某些醃臢事這才公之於眾。真是叫人大開眼界,奴婢們怎麼也沒想到最是循規蹈矩,端莊嫻靜的二姑娘竟然會做出這麼不恥的事情來。”
“二姑娘還得慶幸長孫並不在府中呢,否則的話,二姑娘想必是吃不了兜著走。”
“二姑娘不若猜猜,今日你欲去榮安堂請安時,老夫人為何要謊稱病?”
她說什麼,阮表姑娘?
祖母並沒有身體不適,是故意不見她的?
這是為何......
謝易墨眼簾顫動,心裡已有了些猜測,她剛想抱僥幸心理說不定並不是她想的那樣,但很快秀荷嘲諷的話便熄滅了她最後一絲希望。
“既然二姑娘事到如今了還想揣著明白裝糊塗,那奴婢便明說了吧。老夫人想讓表姑娘將沈小侯爺所贈之物儘數歸還,剛巧宮裡來的安陽嬤嬤剛好也在場,不曾想老夫人一問表姑娘,表姑娘卻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似有什麼難處......”
“經老太太一問,才得知小侯爺送給阮凝玉的首飾等物,竟全都被姑娘你和三夫人給暗中克扣了!謝府可是大戶人家,這事情若是被傳到了外頭去,都不知道會讓多少勳貴笑話謝家呢......”
謝易墨一聽,身體差點軟下去,她及時抓住旁邊菱香的手。
阮凝玉先前在外麵沾花惹草時還收了小侯爺那麼多的禮物,見沈景鈺待她這麼好,謝易墨跟何洛梅便處處看她不順眼。
娘親便想了個主意,時不時克扣這些東西,全當是給她的教訓。
何洛梅畢竟是商賈之女,雖執掌中饋這事比其他貴婦乾得特彆厲害,然而書讀得不多,難免有些小家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