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酒樓又在議論那阮凝玉,楊兄早已見怪不怪了,吃了塊紅燒肉,又給好友陳世樓斟了一小盅,“賢弟,聽說你十日後便要娶妻了,為兄在這先給你賀喜了,無奈衙門實在忙得不可開交,也不好向朝廷批假,屆時我定叫人準備份薄禮送去陳府。”
陳世樓又將它一飲而儘,眉眼也沾了醉意。
楊兄又和悅地問:“我還聽說你要娶的便是長安人士,怪不得你此番會從雍州大老遠地跑來京城,怎麼你成婚卻一字也不透露瞞得這般緊?怎麼,是怕為兄會覬覦你這未來的小嬌妻麼?”
陳世樓嘴風緊,他喝得醉醺醺的,聽到酒樓裡的人在議論那阮凝玉,也一聲不吭。
楊兄半開玩笑,“快說,你要娶的是長安哪戶人家的姑娘?”
陳世樓又悄悄握緊了酒盅。
他敷衍道:“總有一日楊兄會知道的。”
見他這樣,楊兄也不問了,喝得高興,又叫小二上了醬香豬肘子。
陳世樓卻已經沒了胃口。
後麵的人還在說著那謝府表姑娘,聽得他實在窩火。
那阮凝玉水性楊花,就活該去浸豬籠,再重要的是她失去了貞潔,她憑什麼嫁給他陳世樓為妻?
她配麼?!
陳世樓此人特彆守舊,他就覺得女子就定要守住貞德,像阮凝玉這樣的女子,就算長得貌美給他當小妾他都要先掂量掂量。
陳世樓幾杯酒下腹,還是滅不了腹中之火。
而春齋樓裡的客人談著談著,話題又被引到了殿試一事上去。
“這屆科舉人才濟濟的,寒門書生依然沒幾個能打的,仍然是世家郎君名列前茅。”
“我看,這次也沒什麼懸念,如今哪個考生比得上那謝府驚才絕豔的嫡長孫?長安謝氏是百年簪纓世家,這次的狀元郎必定花落謝玄機!”
“我也押這謝郎君,若不是他高中,接下來一個月我都不來這春齋樓吃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