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我是帶走定了!”
謝易書垂眼站在沈景鈺的身後,仿佛隻是想息事寧人,“母親,便將表姑娘放了吧,想必母親也是聽信了陳世樓的歹言才被蒙蔽了。”
若真的是讓阮凝玉走了,不就是坐實了她給阮凝玉下藥?
不行!
何洛梅拍了下桌子,在那冷笑,絲毫不怵,端的是主母的氣勢,“什麼賊人?陳公子明明是見表姑娘身子不適,這才好心想要扶表姑娘去廂房裡休息的,怎麼在沈小侯爺的嘴裡便成了什麼賊人了?”
“再者,陳公子是表姑娘的未婚夫,不久便要完婚!阮凝玉跟陳公子是遵父母之命,也早已下了婚書,既然都會結為夫妻,因而陳公子不過是先履行了丈夫使命照顧表姑娘,有何不妥?豈容你這個侯府的世子在謝家大動乾戈放肆?!”
何洛梅眯眼看著沈景鈺:“大明律法森嚴,謝氏是簪纓世家,沈小侯爺卻說闖就闖,難不成你真當天子腳下全是你家了,還是說小侯爺是要造反?!”
何洛梅的人很快攔在沈小侯爺的麵前。
沈景鈺徹底冷了眸子。
氣氛僵持了起來。
而這時,院子裡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聲音,如破風般刺入了泌芳堂。
“既然沈小侯爺和二公子都相勸不了嬸母,那我呢?”
泌芳堂的人震驚地抬頭看去。
隻見原本去了皇宮的人,這時候卻不知為何又回了謝府。
密密麻麻的侯府私衛很快為他讓開一條路。
是長孫!
何洛梅倏地掐斷了手裡的佛珠,臉色變白,謝淩怎麼回來了?
他不是入宮了嗎?!
渾身燥熱難耐的阮凝玉餘光隻瞥見一道月白色的衣擺,還沒看清男人的臉時,她便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