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發現端倪,阮凝玉便咬著唇忍耐著,硬是不發出一丁點聲音死撐著。
她乃尊貴的皇後,怎麼能被謝淩發現她被下了春藥?!
但很快,車廂裡便發出了聲音。
謝淩掀開眼皮,便發現她早已臉色潮紅,眼眸裡出現了水霧,身體也呈現著不正常的顏色,像化作成了水,而她那紅唇早已被咬出了血絲......
謝大人瞥了她一會。
“你被下藥了?”
“與你何乾?”阮凝玉厭惡地剜了他一眼,撇過臉,仍舊強忍著。
直到她嘴唇血肉模糊,煎熬無比,手腳並用地爬在了謝大人的麵前,用手去扯著他的衣擺。
上方傳來謝大人淡淡的聲音。
“你想做什麼?”
回了一絲意識,阮凝玉又退了回去,在那死死地咬著自己的手腕,強撐著最後的理智。
然而荒野的深山,無解藥,無大夫,也無冰冷的湖水可以降溫。
她的身子在車上雙目猩紅地翻滾著,自己的手臂也被她撕咬出了好幾口傷處,攪了原本想坐視旁觀的謝大人的安寧和清覺。
最後,無奈之下謝大人隻好從金線繁織的廣袖中伸出了那隻骨節分明的手。
夜幕下蟬聲幽幽,阮凝玉恨不得想謝淩碎屍萬段,她羞惱地偏過臉。
“彆看我!”
窗邊,男人的手指也落了一絲月光。
......
這個夢做得阮凝玉痛苦又驚魂。
她倏地在床榻上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她在謝家閨閣的淡粉色羅帳,她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然這時,透光的羅帳外若隱若現出了一道男人頎長清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