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錯開了她的目光,仿佛沒有感受到她的注視,而是看向了站在門邊的蒼山。
蒼山頷首,走出去,很快就抓進來了一個人。
那是個穿布衣的男人,他不敢直視貴人們的眼睛,進來後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
“稟告夫人,這是奴在陳世樓的老家捉到的一個人,這是當地一位精通模仿字跡的能人,不少人千裡尋他摹刻。”
“這陳世樓偷了表姑娘父親阮生秋放在老宅裡的各種書信臨帖,讓這人模仿了阮生秋生前的字跡,最後偽造了這封書信,謊稱與表姑娘自小有一門娃娃親,就是想跟謝家攀上姻親!”
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何洛梅。
誰也沒有想到這陳世樓城府竟然如此深沉曲折,竟然能想到這樣一樁計謀!
何洛梅身體徹底塌了下去。
她知道,她是謝家主母,卻給阮凝玉打點了這樣一門親事,今後不知道多少人會用有色眼睛看著她。
陳世樓如受重創,他癱軟在了地上。
這件事根本沒幾個人知道,這謝狀元怎麼會查到的?!
完了,他完了......
沈小侯爺此時又甩著佩劍,差點將劍架在他的腦袋上。
陳世樓嚇得尿了褲子。
而這時,容色昳麗的表姑娘撩開羅帳,慢慢落地,走向了他。
“我相信以陳公子愚笨的腦袋定想不出如此深沉可怕的陰謀,所以,陳公子幕後算計我的人是誰呢?”
表姑娘微微一笑,“我也憐惜澈兒才幾歲,不能失去了父親,如果陳公子能如情告訴我的話,待進了衙門,我也能替陳公子說幾句好話以減輕罪名。”
誰知陳世樓卻死死地咬緊牙關。
“......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