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則沉下了眸。
她重生回來,這個時候也沒有與人交惡,到底背後哪個女人在算計她,下手如此歹毒,就差恨不得她去死了。
見這門親事就這麼泡湯了,何洛梅氣得差點嘔出血來。
她看著一個在地上撒潑打滾,一個在她的泌芳堂尿在了地上,把她氣得鼻子都歪了。
“來人!把這個潑婦給我逐出府裡!”
她再看向陳世樓,心裡憋著一口氣,隻能親手將阮凝玉的未婚夫送進衙門了。
“趕緊去報官!把這個算計謝家的歹人抓進去,讓他坐大牢!”
阮凝玉此時在旁邊莞爾,“舅母英明。”
何洛梅隻好強顏歡笑:“是舅母的不是,沒有好好查清這陳家,沒想到這陳氏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放心,舅母以後定好好補償你......”
表姑娘此時赧顏,垂下了眼簾,乖巧可人。
“既如此,外甥女又能多留在謝家陪伴舅母了。”
何洛梅差點氣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況且嫡長孫還在場,她隻好咽下了這口氣。
見陳世樓很快就要被拖下去。
此時屋裡傳來了矜貴驕矜的一聲。
沈景鈺在坐上椅子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他那把佩劍上係著的流蘇,“等等。”
不一會。
“啊!!”
屋內傳來了極其慘烈的叫聲。
“就是這隻手碰的表姑娘麼?”
沈景鈺用劍,生生砍下了陳世樓的幾根手指。
他微紅的薄唇勾著,與之形成反差的是他那雙星目,裡麵毫無溫度。
那些手指掉在地上時,還在不停地抽動。
陳世樓被砍斷手指,便已經疼暈了過去。
雖然知道沈小侯爺紈絝成性,肆無忌憚,平日在京城便是無法無天,雖知道他就是這樣一位肆意妄為的侯府世子,但是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麵,那些丫鬟仆婦還是嚇得直發抖。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芸娘也被嚇壞了。
陳世樓適才扇了她一巴掌後,明明反目成仇了,可他剛才跪在地上磕頭敘述一切時,卻朝她投來了個無比悲哀的眼神。
看得她心頭突凸地跳,心臟直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