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這種人說話乾什麼?也不怕沾一身病,看,你的手都臟了。”
沈景鈺話越來越毒。
這些話都像刀剜進少年的心臟裡。
慕容深看了看這位郎君的衣裳,再看了看自己破舊的太監袍,頭低得更低了,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地底下,再也不敢看阮凝玉一眼。
說完,見阮凝玉剛才的手碰到了慕容深,沈景鈺的眉毛恨不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他從袖兜裡拿出塊絲帕,不由得阮凝玉抗拒,便將她的手握住一根一根認真地擦拭。
“你什麼時候對個小太監這麼有同情心了?”他對此不解,卻也不影響他心臟爆炸。
阮凝玉將自己的手掙紮出來,“什麼太監?人家明明是......宮裡的七皇子。”
七皇子?
皇宮裡他哪位皇子都認識,可很少聽說過有什麼七皇子。
一瞬間,沈景鈺挑剔的目光便將慕容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他家凝凝動惻隱之心。
看完之後。
他心裡嗤了一聲。
就這?
沈景鈺道:“我可沒聽說過什麼七皇子。”
見他還想搗蛋,阮凝玉狠狠拍了下他,“沈景鈺,彆鬨了。”
聽到這個名字,慕容深動了,怯怯地看了他們一眼。
沈小侯爺軒裳華胄,而少女嬌軟高貴,兩人站在一起就像畫裡的人物,特彆的相配。
兩人看起來也很熟悉,像是青梅竹馬,少女打少女的時候,那邪氣俊美的少年竟不躲不避,目光寵溺地讓她打。
很快就要上課了,沈景鈺拉著阮凝玉的胳膊,便催她走。
“等下是最嚴的蔣夫子來授課,若是遲到,你等下就等著吃戒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