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慕容深弱小得需要她來保護。
阮凝玉心中對這個弱勢的少年萌生了正義感和責任感。
她原本打算要離開了,翹課久了會挨夫子戒尺,但她想到什麼,很快從兜裡拿出紙跟筆。
“對了,你不是想認識我的名字麼?”
慕容深點頭。
阮凝玉將石桌上的東西拿開,便將微黃的宣紙鋪了上去,用毛筆沾了沾墨。
日光像撒了金,將圓亭邊的樹木都照得蒼青如翡翠,曈曨明豔,起風時草木簌簌作響,風穿過亭,帶起她臉邊的青絲。
而一身磚紅色羅裙的少女明豔如海棠,她正坐在石桌前扶著衣袖,柔軟的睫毛也垂著,一筆一筆落下,一筆一劃地教他。
最後三個字寫成,她收筆。
“學會了嗎?”
她忽然回眸。
慕容深目光從她的臉上撇開。
“學會了。”
阮凝玉又極有耐心地教了他幾遍,直到他記住。
待墨水乾涸後,阮凝玉已經不能再多留了,便囑咐他糕點記得吃,便跟他道彆離開了。
慕容深站在亭子裡,等她背影消失不在了,他還在望著那個方向。
回頭,他將那張寫過她名字的宣紙折疊了幾下,放在胸口的衣兜裡護好,確保不會掉落後,他這才拿著食盒離開。
慕容深回到了皇宮的住所。
他將阮凝玉給的糕點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後,這才走出屋子。
馮公公見到他後,臉色都變了。
他罵罵咧咧的,上去就是給他一腳,“你個小賤種,一堆衣服沒洗完,上哪野去了?!尋你一天都見不到你身影,咱家看你是皮癢了活膩了,都學會偷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