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敲門聲,在晾衣服的她一下子喜笑顏開,她將衣襟拉低了低,再扶好頭上的珠簪,便去推開那扇木門,“你來了......”
見到來人,她臉上的笑容就僵硬住了。
隻見對方緩緩摘下了帷帽,太陽底下露出一張明豔姣好的臉蛋,是女人看了都想刮花的臉蛋。
芸娘拉下臉來:“怎麼是你?”
“芸娘是盼著舅父來吧。”阮凝玉嫣然一笑。
芸娘見到她就想起孩子他爹被關地牢的事,剛想沉臉合門拒客,卻想到謝誠寧是她一手牽成的,還是讓她進了屋。
阮凝玉進去便見到梳妝台上的珠寶首飾,走過去隨手拿起一串瓔珞,“我舅父是真疼你。”
現在自己成了富老爺的外室,自然今非昔比。
芸娘身上穿著紅裙,提防她搶走,上前便搶走了瓔珞,將這些珠寶全都塞進了首飾盒裡。
“這些都是我應得的!”
見阮凝玉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水,芸娘突然冷笑了一聲:“不過,你對你舅母當真是心狠,沒有人願意自己丈夫養了個外室,要是被她知道你是幕後推手,不得扒了你一層皮?”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你跟謝誠寧怎麼樣了。有把握讓他帶你進謝家抬你為妾室嗎?”
一想到能當上高門謝家的妾室,那不比以前跟著陳世樓過苦日子有盼頭?
但很快芸娘便皺下了眉,“你當我不想麼?”
“你以為謝誠寧他蠢?當官爺的哪個不是人精,他隻把我當個暖炕的外室。”
天青色茶盞邊的紅唇微微勾起。
她這舅父養外室,和把外室帶回謝府把家裡鬨得雞犬升天,這兩者的區彆男人自是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