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賀卿笑:“可惜了。”
男人之間的話題,大多圍繞著權力與女人。
陳賀卿忽然話鋒一轉,似開玩笑又在認真地建議:“玄機表妹如花似玉,這樣可人的表姑娘,玄機為何不將她收進自己的後院,憑賢弟的身份,給她一個妾室也是極好的......”
“門下省裡我有個同僚不久前便是迎娶了他那表妹為妾,他與表妹自幼相識,情深義重,再說了,世家裡的公子誰沒一兩個表妹。”
“高門大戶裡表兄妹互生情愫,是極正常的事。要不自古以來的正室為何要防範著男人們的表妹,還不是怕發生出什麼事!玄機,你要是真喜歡,不如將那表姑娘留在自己的院中。”
陳賀卿有意拉攏這位新科狀元郎,讓他站隊,見他適才觀察著阮凝玉,於是開始投機所好,獻上良計。
謝淩撫摸了下黑子,依舊是泰然自若的禁欲麵容。
他淡淡一笑,“陳大人,我對她隻有表妹之情,並沒有這種想法。”
“再者,我大她好些歲,心中隻有做兄長的職責,並沒有旁的妄念。”
見他的聲音清清冷冷的,陳賀卿在心中暗歎,果然傳聞不曾有假,這位謝家公子當真聖賢,不近女色,怪不得得了謝府滿門的厚望。
連那杏麵桃腮、軟玉溫香般的謝家表姑娘,都入不了這位狀元郎的眼。
陳賀卿笑笑,轉移了其他話題。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天底下哪個男人不好色?或許謝玄機隻是放不下麵子。
如果他將那謝家表姑娘送上男人榻上的話......
當天陳大人試圖拉他入陣營,被謝淩輕描淡寫地拒絕了。
他每日隻用在文廣堂授幾節課。
回去的時候,謝淩便見到站在謝家馬車邊等候的表姑娘。
遠遠望去,粉腮桃花麵,腰肢嫋嫋,一身最保守端莊的衣裳都能被她穿出嬌嫵之色來。
想起白天陳大人的話,謝淩忽然感覺到了不悅。
他如何可能會學那些高門子弟將自己的寒門表妹養在後院裡,當做自己的手中物?
成何體統。
他的二弟謝易書早有過這樣的念頭,如果謝易書再犯的話,他身為長兄定會扼殺他荒誕的念頭!
謝淩仿佛今日未曾見到少女乾了多麼惡毒的事,他的目光輕輕掠過,便自行上了那輛馬車。
謝淩覺得陳大人的話極為可笑,他自幼讀聖賢書,陳大人將他當做什麼人了?
聖人君子又豈會為了一時的私欲,便將表妹養在後院?
回去之後。
謝淩當晚卻失眠了。
他又夢到了表妹。
而這夢境,也繾綣放肆到了難以啟齒的地步。
夢裡的表妹眼波含春,臉頰桃紅,正出現在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