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清心寡欲了二十載,從未經過人事,身邊也沒有通房,更是對伺候的丫鬟避之不及。
他在謝府除了親屬女眷,遇到的便隻有阮凝玉這個寄人籬下的表姑娘。
他每天在謝府進進出出,故此時常見到她。
阮凝玉生得柳腰花態,溫香豔玉。
她是他身邊唯一接觸到的異性。人是血肉之軀,有欲望也在所難免。
故此,他夢境裡的女人是她......也是極正常的。
這樣想著,謝淩的眸色漸漸冷靜了下去,回歸於一片澹泊清明。
可越是夢到她,便會憶起嬸母院裡那塊帶血的手帕。
謝淩的心就被紮了一下。
像身上一處常年被掩蓋的傷口,忽然間被揭開,如同被細密的雨針不停碾過,起先不疼,可經年累月後才知道它的厲害來。
謝淩發現,他看不進書了。
他已經分辨不清,夜夜頻繁夢她,究竟是因為每日見到她的緣故,還是因為虧欠。
外頭,書瑤因打碎了三夫人送給長孫的名貴茶杯,退出去後整理了半天的情緒,這才消除掉之前的渾渾噩噩。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
屋裡的男人叫了她進去。
謝淩心神不寧地撂下了手中的毛筆。
書瑤一進去,便見謝淩如同犯了頭風,支在書案上捏著眉心。
不久傳來歎聲。
“你幫我辦一件事。”
......
海棠院這廂。
將軍府庶女薑知鳶當伴讀不過半天,就被嫡姐扔回府中的事很快在大小閨秀的圈子裡傳開了。
不少人都在恥笑薑知鳶,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當伴讀也不安分還藏著心思。
將軍夫人本就厭惡這個姨娘養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