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得很好,學得也很快,阮姐姐很高興。”
“想必你以後能成為一個出色的皇子。”
連讓他努力去當皇帝的事,再也不提半句。
慕容深捏著宣紙,心思敏感的他垂下眼簾。
抱玉在催了,待會要上蔣先生的課。
阮凝玉便把白玉藥瓶塞在他手裡,囑咐他回去繼續用功,明日她要繼續檢查。
慕容深對她露出了個淺笑,答應了。
阮凝玉近來翹課好幾回,夫子已經對她極為不滿,故此她這陣子要收斂些才是。
她繞近道去學堂,便走了條連通好幾個園子的抄手遊廊。
太陽高懸,垂花門被日光照出豔麗奪目的朱紅色。
阮凝玉的繡花鞋踩在遊廊的地磚上,柔膩的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跳動著金色的波光。
抄手遊廊的對麵也走來了兩人。
前頭是隨從負雪。
而身後緩緩踱步的,便是一身白衣的謝玄機。他冷白的手持著卷軸,看樣子正要去講學。
阮凝玉下意識蹙眉,而後對他福了身,敷衍打招呼了一句,“表哥這是要去講課吧。”
負雪見到她,如以前般露出了厭憎的表情,不過這次比以往都要盛,兩雙眼珠子幾乎都在喘著火星子。
阮凝玉心中納罕,便看向了那白衣如雪的男人。
而謝淩隻是淡然地嗯了一聲,連目光都不曾落在她的衣角上,做出基本的禮數後,便從她身邊經過。
他穿過去時,白色的袍角留下了鬆柏般的冷香。
阮凝玉卻覺得,周圍陡然像落了層霜。
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