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易書下意識攥緊了狼毫,看向門口少女的眸子裡露出了些許擔憂。
甲班裡都是京城裡官宦世家裡頭的優秀子女,個個憑著出眾才華才進的甲班。
今早在謝易墨的煽動下,早就對阮凝玉不滿了。
“叫她這麼得意,沒有沈小侯爺的話,她算什麼玩意?活該,這下連蔣夫子都看不下去了。”
“你們放心吧,沈小侯爺不過隻是在玩玩她罷了!一個謝家打秋風的表姑娘,她真以為沈景鈺看得上她?”
“天理昭昭,老天爺終於看不下去了要收了她,我看她倒黴的還在後頭,你們且等著瞧吧!”
......
謝易墨坐在前頭,將身後人群的議論聲都聽在耳裡。
她微笑翻著書,沒參與。
屋裡七嘴八張的,人聲越來越嘈雜。
甲班的學子們越說越氣憤。
蔣夫子剛才的話給他們的情緒開了個口子。
這時,有個凡庸長相的少年站了起來。
“蔣先生,阮凝玉胸中無墨,簡直就是班上的一顆老鼠屎,不能讓她敗壞了學堂的風氣!夫子,弟子請求先生將阮凝玉逐出文廣堂!”
他開口,身後便陸陸續續地有人站了起來,聲音氣憤。
“弟子複議!阮凝玉憑什麼跟我們甲班的坐在一塊?求夫子剝奪了她的入學資格,將她攆出去!”
“弟子也複議!”
......
謝易墨看著這一幕,眼裡露出了絲幸災樂禍。
甲班的所有人現在都對阮凝玉不滿到了極致。
她倒要看看,阮凝玉能怎麼辦。
沈景鈺能給她出頭,但是當所有人都反對時,阮凝玉還不是得乖乖地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