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眸子充滿了恨意,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一匕首將謝玄機給捅死!
或許是平日裡男人的氣場太強大,他這會兒合眼睡著的時候,阮凝玉反而生出了一絲僥幸的主宰感。
可謝淩就坐在眼前,青袍悠遠清寂,微微垂著眸,薄唇帶紅,他現在毫無防備,可身上那冰冷的氣質卻還在。
直到聽到庭院外麵細碎的腳步聲,阮凝玉這才驚醒,匕首也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男人沒醒。
阮凝玉回頭看了眼有沒有仆人過來,她慌忙地撿起匕首,戴上刀鞘,將其放回博古架,她便迅速回到了原來的座椅。
她不能在謝家捅死謝玄機。
更不能在他的書房裡。
因為這裡除了他,便隻有她一個人。
阮凝玉拿起書卷,逼著自己讀下去,力圖讓男人醒來的時候見到她在用心讀書。
不到一刻鐘。
官帽椅上的男人便漸漸醒來了。
他的聲音也是微啞,依然是冷的。
“什麼時辰了。”
阮凝玉低眉,“回表哥,已是亥初了。”
他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
許是醒來頭有點疼,他坐在那扶著額。
阮凝玉觀察了一會,便抿唇道:“表哥,既然時辰這麼晚了,還是明日再抽查吧,表妹也不打擾您休息了。”
隔了一會,男人說好。
見他神色如常,阮凝玉放心了,但還是被方才自己大膽的舉動給驚到手腳冒冷汗。
她趕緊收拾著書案,將書本放好,毛筆放回觀雲筆擱。
這時,因她衣袖太長,收拾時竟不小心掃落了博古架上的一個盒子。
阮凝玉彎下腰,便想去撿。